第十二章 始於恨，終於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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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始於恨，終於愛
在洛淵神游天際時，畫面已經發展至激烈而緊張的階段。
巍巍高樓上，支離破碎的身軀，陳書的臉上滿是淒涼。
城墻下，駐守的百萬雄兵齊齊威壓，浩浩蕩蕩，直逼皇城。
城樓不遠處，面目慌亂不堪的太子，雙目赤紅的瞪著城墻上搖搖欲墜的青年，嘴唇慘白且顫抖，破碎的聲音夾雜著恐慌，“書兒，你回來，你要什麽我都答應....我放你離開，別做傻事。”
陳書悲蒼的回應：“阿宇，我愛你....但我不想做罪人，對不起，我很自私，這次我不能陪你了，我陳家世代賢良，我不能再抹黑陳氏一族。沒有我，你定能成為一個出色的帝王，總有一天，海晏河清，國家昌盛。”
這個結局，刺的洛淵雙眼生疼，他好像見過這場面，他好像很痛，心痛如絞。
他厭惡甚至排斥這樣結束。他發了瘋一般猛然沖向畫面，想要拉住那墜落的青年。
靠——什麽情況？男主哥得斯爾摩癥犯了？？怎麽突然發瘋！！！
柳羽原本還沈浸在這對戀人不能終成眷屬的悲情故事中，心中泛起一陣酸楚。
何曾想，男主的反應竟比他還激烈。
柳羽無奈，只能沖出來，試圖拉住情緒失控的洛淵，只見洛淵的雙臂青筋暴起，仿佛一頭沈浸在悲痛絕境中的雄獅，他眼睜睜看著陳書摔下去，卻無法改變。
那個跳樓青年在最後仿佛能看見洛淵一樣，朝著他竟然笑了。
空氣中還彌漫著撕心裂肺的哭吼，然而畫面卻在此刻戛然而止。
隨後，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，陳書竟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洛淵與柳羽的眼前，他朝著他們眨了眨眼睛。
“已經五十多年了，他已經瘋了”陳書頓了頓，繼續說道：“血池外，那個屍槐是他，自我離世之後，他深陷於試圖覆活我的執念之中，短短五年間，國破家亡。”
柳羽楞住了，眼前的景象如同夢幻泡影，那個本該消逝的陳書，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洛淵紫眸凝視，眼前的青年是一游魂。
“你是陳書？這是哪？？”柳羽冷然出聲。
柳羽環顧四周，這裏不再是剛才的宮殿或高樓，而是一片幽靜的竹林，琴聲悠揚，清風拂面，一切顯得那麽不真實。
陳書溫潤的笑了笑，那笑容裏藏著太多過往的滄桑與釋然：“這裏是我的心境之地，因為你們心有執念，實屬有緣。”
“我和他少年相識，曾是他的伴讀，一切皆是孽緣！！”陳書無奈陳述。
柳羽和洛淵跟著溫潤青年走走停停，他們穿過長廊，走到了後院的一座假山，這裏的布局好像有些熟悉。
柳羽驚呼——這就是那個古宅。
哢嚓一聲，沈重的門扉被猛然推開，映入眼簾的是一幅駭人景象——一個布滿了古老符文的邪惡法陣赫然呈現，其旁八根高聳的柱子上，竟各自吊捆著一個活人。
畫面中央，一國之君趙宇，身著殷紅長袍，站立法陣核心。
他劃破掌心，任由鮮血滴落至一塊石碑上。剎那間，石碑綻放出耀眼的紅光。
與此同時，那八根石柱上的符文也逐一亮起，閃著詭異紅光。
被束縛的八人，他們的精血，迅速匯聚至石碑之上，僅片刻，便如同被榨幹了水分的枯木，無力地垂下了頭。
石碑顏色逐漸加深，最終化為血紅。而陣眼處，一口鑲嵌著紅木金邊棺材緩緩升起，石碑周圍纏繞的血霧仿佛找到了歸宿，瘋狂地湧入棺內。
隨著血霧消失，棺內原本破爛不堪的殘屍竟肉眼可見的修覆，皮膚逐漸恢覆了光澤，肌肉也重新鼓脹，仿佛有生命湧動。
若非那顆心臟仍舊沈寂，也沒有呼吸，恐怕會被誤認為只是睡著了。
而那具屍體——正是陳書。
"血祭...不過是一個無用的邪惡儀式罷了。"洛淵滿是輕蔑與不屑。
那位溫潤青年，緊握著掌中軟玉，目光沈重而覆雜地凝視著陷入瘋狂的愛人。
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懇切與無奈，對洛淵緩緩說道：“確實如此，那個邪陣並未能讓我獲得重生，反而讓他陷入了無盡的殺戮之中。”
“他，已經殺了太多無辜的生命。”
“而我，如今身負血債，靈魂被囚禁於此，無法與他相見。他早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，我想救他。”
此時，陳書捂住臉，聲音嘶啞，好像再也無法承受痛苦，他彎下了脊背。
渾身顫抖。
他的悲傷仿佛傳遞給了柳羽，只見他眼眶微紅，聲音低啞：“我們該怎麽做？”
洛淵煩躁的磋磨右手，思緒又飄向前世。
前世洛淵最討厭柳仙尊做的三件事：
其一，悲天憫人，普愛眾生；但唯獨不愛他。
其二，不自量力，自詡正義，不計得失，全然一副淡然脫俗，像朵清寒雪蓮，幹凈的讓他厭惡。
其三，從不怨恨，哪怕被世人誤會傷害，還是不長記性，舍己救人，卻唯獨對他苛責。
就在洛淵還沈浸在回憶前世過往時，他的袖袍卻被輕輕拽了拽。
只見一雙貓兒般的眼睛此刻正可憐兮兮的看著他，眼睛紅紅的，眼尾處還有一滴將落未落的水霧。
洛淵頭皮一下炸了開來，心都化了。
他好像從來都無法拒絕這樣的柳仙尊，無論前世還是現在。
柳羽可沒意識到他的神情有什麽不對，畢竟他依舊是繃著一張嚴肅高冷的神情。
柳羽冷冷低問：“怎麽幫他？你可有想法？”
畢竟關於陣法，柳羽自詡是個小辣 雞，他覺得身為這個世界的男主，肯定精通陣法。
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。
洛淵邪魅的勾了勾嘴角，雙眸幽深，內心湧起一股惡作劇般的沖動，突然想逗弄一下柳羽。
無所謂的語氣中夾雜著絲絲興奮：“倒是可以....不過...”
咦？不過什麽？？
柳羽心中疑惑，這男主情緒變化比天氣預報還快。
方才，還像個瘋子一樣，滿眼赤紅，歇斯底裏地想要拉住陳書？
而現在，卻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，這變臉的速度，簡直比翻書還快。
洛淵心中一動，擡頭盯著柳羽的唇，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，幽深的眼眸深處，仿佛能攝人心魄：“出去後，你要跟我回家。”
柳羽：“......”
柳羽周身環繞著一股凜冽的寒氣，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，幾乎要將洛淵整個身心都凍結穿透。
就是這表情，這姿態，和他記憶中的柳仙尊一樣。
那深邃冷漠的眼眸，猶如冬日裏未化的寒雪，不僅冰冷刺骨，更激發了人心底深處的一股叛逆與破壞的沖動，想給他添上世俗的顏色。
柳羽此刻冷著一張臉，腦海裏瘋狂連線007。
靠——什麽鬼，這個男主想幹嘛？？
雖然他長得很好看，膚白貌美大長腿，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心尖尖上。
但，他是個男人啊！！沖著這一點也沒戲。
柳羽此刻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彎成了蚊香，他還覺得自己筆直筆直。
其實哪個直男會被男人摸得面紅耳赤，哪個直男會被親的雙腿發軟？
柳羽無視，緩步走近陳書，“我可以救他，但，他顯然已經非人了！！”
陳書點點頭。
“我知道，你們只要拿著這個，破壞外面的姻鬼陣，然後毀了、毀了他的心臟，那個九陰屍骨鬼陣就會失去銜接。那石碑、邪門的很，你們需要凈化那座碑，才能出去。”
柳羽握著手中軟玉，看著眼前陳書消散。
周圍的環境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他們又回到血池處。
屍槐趙宇，雙目腥紅，血霧纏繞，一步步向他們走來。
“小心”洛淵不耐的提醒。
“斬月”
柳羽手握斬月，神色嚴肅，迅速飛入空中，餘光瞥了瞥洛淵，“你去破陣，我這邊擋住他。”
“接住”清冷嗓音急促的朝著洛淵吼道。
什麽？一尾七彩翎羽？？
好強的防禦力，真是一個至寶！！洛淵倍感驚訝，這手裏的翎羽觸感，讓他很熟悉。但就是想不起來。
前世，柳羽曾將他的尾羽做成了仙衣，送給了洛淵，而這七彩翎羽被做成頭簪。
但，重生後的誅天帝記憶混亂殘缺，關於柳羽的記憶錯亂不堪。
他不記得了。
“宿主，你、你竟然將七彩鮫尾送了出去！！”明明是沒的感情的電子音，竟然讓人聽出了裏面的焦急感。
“咦？你怎麽回來了？”
系統快要氣炸了，一個不留神，這蠢宿主就把最重要的防禦鮫尾給送出去了。他難道不知道這個有多重要嗎？？
系統明明不是人，但它無意識的替宿主擔心。
“哎呀，你別急，我這不是看男主脆皮，一個不小心就會掛掉嘛！放心，結束之後，我要回來便是。”
此時，屍槐正將提煉出的精純血氣輸進懷中屍體，趙宇的鬼臉上極盡瘋狂扭曲。
“月華斬”
無數殘月劍光，唰唰唰襲向屍槐趙宇，血霧四散，周圍的屍鬼碎肉橫飛。四面鎖鏈舞動，想要洞穿柳羽，場面十分危險。
“小心！撐住！”洛淵大聲喊道，握緊七彩翎羽，朝著法陣石碑位置移動。
斬月劍光閃爍，與趙宇的血霧相互碰撞，發出刺耳的摩擦聲。柳羽的劍法靈動飄逸，每一劍都帶著破空之聲。
洛淵到達法陣邊緣，血色光芒大盛，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向洛淵襲來。
洛淵目光如電，迅速找到了法陣的核心——那塊滴落著趙宇鮮血的石碑。
“純陽破暗，光耀九天！破”
屍槐趙宇猛然轉身，一聲震天怒吼，血池翻湧。他猛地抽離了與陳書屍體的聯系，化為一道血影，直撲洛淵。
“要遭！！”
柳羽見狀，心中一緊，手中的斬月化為道道劍氣，死死纏住屍槐。
“轟”的一聲巨響，石碑炸裂，，一顆通體散發著邪惡氣息、漆黑如墨的血珠從碎片中飛出，洛淵身形一動，混入血霧中，運轉體內魔氣瞬間將血珠吞噬。
法陣力量瞬間崩潰，周圍的血光迅速消散。那八根石柱上的符文也失去了光芒。
不遠處，屍槐趙宇抱住懷中漸漸消散的屍體發出絕望慘叫，他面容扭曲，兩眼流下血淚，柳羽落在洛淵身邊，微微喘氣，懷中軟玉突然飛了出去，一縷青魂飄然而出。
趙宇兩眼恢覆清明，掙紮爬起，踉蹌地走向陳書。他伸出顫抖的手，想要輕撫陳書的面龐。
“書兒，我錯了...是我害了你...”趙宇的聲音沙啞而絕望，“我好想你...”
“阿宇...對不起！和我一起走好嗎？”
趙宇滿臉笑容的點點頭。
隨即，他轉頭看向洛淵和柳羽，眼中閃過一絲悔恨：“謝謝你們...結束了這一切...”
說完，趙宇身體爆發紅光，生命力瞬間燃盡，化為灰燼。
趙宇和陳書的靈魂相擁，隨後飄散空中。
腥臭、腐爛的汙濁環境開始消散，他們出來了。
柳羽閉了閉眼，周圍有股淡淡的悲傷，輕聲低喃：“陳書，安息吧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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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樓不遠處，面目慌亂不堪的太子，雙目赤紅的瞪著城墻上搖搖欲墜的青年，嘴唇慘白且顫抖，破碎的聲音夾雜著恐慌，“書兒，你回來，你要什麽我都答應....我放你離開，別做傻事。”
陳書悲蒼的回應：“阿宇，我愛你....但我不想做罪人，對不起，我很自私，這次我不能陪你了，我陳家世代賢良，我不能再抹黑陳氏一族。沒有我，你定能成為一個出色的帝王，總有一天，海晏河清，國家昌盛。”
這個結局，刺的洛淵雙眼生疼，他好像見過這場面，他好像很痛，心痛如絞。
他厭惡甚至排斥這樣結束。他發了瘋一般猛然沖向畫面，想要拉住那墜落的青年。
靠——什麽情況？男主哥得斯爾摩癥犯了？？怎麽突然發瘋！！！
柳羽原本還沈浸在這對戀人不能終成眷屬的悲情故事中，心中泛起一陣酸楚。
何曾想，男主的反應竟比他還激烈。
柳羽無奈，只能沖出來，試圖拉住情緒失控的洛淵，只見洛淵的雙臂青筋暴起，仿佛一頭沈浸在悲痛絕境中的雄獅，他眼睜睜看著陳書摔下去，卻無法改變。
那個跳樓青年在最後仿佛能看見洛淵一樣，朝著他竟然笑了。
空氣中還彌漫著撕心裂肺的哭吼，然而畫面卻在此刻戛然而止。
隨後，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，陳書竟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洛淵與柳羽的眼前，他朝著他們眨了眨眼睛。
“已經五十多年了，他已經瘋了”陳書頓了頓，繼續說道：“血池外，那個屍槐是他，自我離世之後，他深陷於試圖覆活我的執念之中，短短五年間，國破家亡。”
柳羽楞住了，眼前的景象如同夢幻泡影，那個本該消逝的陳書，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洛淵紫眸凝視，眼前的青年是一游魂。
“你是陳書？這是哪？？”柳羽冷然出聲。
柳羽環顧四周，這裏不再是剛才的宮殿或高樓，而是一片幽靜的竹林，琴聲悠揚，清風拂面，一切顯得那麽不真實。
陳書溫潤的笑了笑，那笑容裏藏著太多過往的滄桑與釋然：“這裏是我的心境之地，因為你們心有執念，實屬有緣。”
“我和他少年相識，曾是他的伴讀，一切皆是孽緣！！”陳書無奈陳述。
柳羽和洛淵跟著溫潤青年走走停停，他們穿過長廊，走到了後院的一座假山，這裏的布局好像有些熟悉。
柳羽驚呼——這就是那個古宅。
哢嚓一聲，沈重的門扉被猛然推開，映入眼簾的是一幅駭人景象——一個布滿了古老符文的邪惡法陣赫然呈現，其旁八根高聳的柱子上，竟各自吊捆著一個活人。
畫面中央，一國之君趙宇，身著殷紅長袍，站立法陣核心。
他劃破掌心，任由鮮血滴落至一塊石碑上。剎那間，石碑綻放出耀眼的紅光。
與此同時，那八根石柱上的符文也逐一亮起，閃著詭異紅光。
被束縛的八人，他們的精血，迅速匯聚至石碑之上，僅片刻，便如同被榨幹了水分的枯木，無力地垂下了頭。
石碑顏色逐漸加深，最終化為血紅。而陣眼處，一口鑲嵌著紅木金邊棺材緩緩升起，石碑周圍纏繞的血霧仿佛找到了歸宿，瘋狂地湧入棺內。
隨著血霧消失，棺內原本破爛不堪的殘屍竟肉眼可見的修覆，皮膚逐漸恢覆了光澤，肌肉也重新鼓脹，仿佛有生命湧動。
若非那顆心臟仍舊沈寂，也沒有呼吸，恐怕會被誤認為只是睡著了。
而那具屍體——正是陳書。
"血祭...不過是一個無用的邪惡儀式罷了。"洛淵滿是輕蔑與不屑。
那位溫潤青年，緊握著掌中軟玉，目光沈重而覆雜地凝視著陷入瘋狂的愛人。
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懇切與無奈，對洛淵緩緩說道：“確實如此，那個邪陣並未能讓我獲得重生，反而讓他陷入了無盡的殺戮之中。”
“他，已經殺了太多無辜的生命。”
“而我，如今身負血債，靈魂被囚禁於此，無法與他相見。他早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，我想救他。”
此時，陳書捂住臉，聲音嘶啞，好像再也無法承受痛苦，他彎下了脊背。
渾身顫抖。
他的悲傷仿佛傳遞給了柳羽，只見他眼眶微紅，聲音低啞：“我們該怎麽做？”
洛淵煩躁的磋磨右手，思緒又飄向前世。
前世洛淵最討厭柳仙尊做的三件事：
其一，悲天憫人，普愛眾生；但唯獨不愛他。
其二，不自量力，自詡正義，不計得失，全然一副淡然脫俗，像朵清寒雪蓮，幹凈的讓他厭惡。
其三，從不怨恨，哪怕被世人誤會傷害，還是不長記性，舍己救人，卻唯獨對他苛責。
就在洛淵還沈浸在回憶前世過往時，他的袖袍卻被輕輕拽了拽。
只見一雙貓兒般的眼睛此刻正可憐兮兮的看著他，眼睛紅紅的，眼尾處還有一滴將落未落的水霧。
洛淵頭皮一下炸了開來，心都化了。
他好像從來都無法拒絕這樣的柳仙尊，無論前世還是現在。
柳羽可沒意識到他的神情有什麽不對，畢竟他依舊是繃著一張嚴肅高冷的神情。
柳羽冷冷低問：“怎麽幫他？你可有想法？”
畢竟關於陣法，柳羽自詡是個小辣 雞，他覺得身為這個世界的男主，肯定精通陣法。
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。
洛淵邪魅的勾了勾嘴角，雙眸幽深，內心湧起一股惡作劇般的沖動，突然想逗弄一下柳羽。
無所謂的語氣中夾雜著絲絲興奮：“倒是可以....不過...”
咦？不過什麽？？
柳羽心中疑惑，這男主情緒變化比天氣預報還快。
方才，還像個瘋子一樣，滿眼赤紅，歇斯底裏地想要拉住陳書？
而現在，卻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，這變臉的速度，簡直比翻書還快。
洛淵心中一動，擡頭盯著柳羽的唇，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，幽深的眼眸深處，仿佛能攝人心魄：“出去後，你要跟我回家。”
柳羽：“......”
柳羽周身環繞著一股凜冽的寒氣，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，幾乎要將洛淵整個身心都凍結穿透。
就是這表情，這姿態，和他記憶中的柳仙尊一樣。
那深邃冷漠的眼眸，猶如冬日裏未化的寒雪，不僅冰冷刺骨，更激發了人心底深處的一股叛逆與破壞的沖動，想給他添上世俗的顏色。
柳羽此刻冷著一張臉，腦海裏瘋狂連線007。
靠——什麽鬼，這個男主想幹嘛？？
雖然他長得很好看，膚白貌美大長腿，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心尖尖上。
但，他是個男人啊！！沖著這一點也沒戲。
柳羽此刻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彎成了蚊香，他還覺得自己筆直筆直。
其實哪個直男會被男人摸得面紅耳赤，哪個直男會被親的雙腿發軟？
柳羽無視，緩步走近陳書，“我可以救他，但，他顯然已經非人了！！”
陳書點點頭。
“我知道，你們只要拿著這個，破壞外面的姻鬼陣，然後毀了、毀了他的心臟，那個九陰屍骨鬼陣就會失去銜接。那石碑、邪門的很，你們需要凈化那座碑，才能出去。”
柳羽握著手中軟玉，看著眼前陳書消散。
周圍的環境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他們又回到血池處。
屍槐趙宇，雙目腥紅，血霧纏繞，一步步向他們走來。
“小心”洛淵不耐的提醒。
“斬月”
柳羽手握斬月，神色嚴肅，迅速飛入空中，餘光瞥了瞥洛淵，“你去破陣，我這邊擋住他。”
“接住”清冷嗓音急促的朝著洛淵吼道。
什麽？一尾七彩翎羽？？
好強的防禦力，真是一個至寶！！洛淵倍感驚訝，這手裏的翎羽觸感，讓他很熟悉。但就是想不起來。
前世，柳羽曾將他的尾羽做成了仙衣，送給了洛淵，而這七彩翎羽被做成頭簪。
但，重生後的誅天帝記憶混亂殘缺，關於柳羽的記憶錯亂不堪。
他不記得了。
“宿主，你、你竟然將七彩鮫尾送了出去！！”明明是沒的感情的電子音，竟然讓人聽出了裏面的焦急感。
“咦？你怎麽回來了？”
系統快要氣炸了，一個不留神，這蠢宿主就把最重要的防禦鮫尾給送出去了。他難道不知道這個有多重要嗎？？
系統明明不是人，但它無意識的替宿主擔心。
“哎呀，你別急，我這不是看男主脆皮，一個不小心就會掛掉嘛！放心，結束之後，我要回來便是。”
此時，屍槐正將提煉出的精純血氣輸進懷中屍體，趙宇的鬼臉上極盡瘋狂扭曲。
“月華斬”
無數殘月劍光，唰唰唰襲向屍槐趙宇，血霧四散，周圍的屍鬼碎肉橫飛。四面鎖鏈舞動，想要洞穿柳羽，場面十分危險。
“小心！撐住！”洛淵大聲喊道，握緊七彩翎羽，朝著法陣石碑位置移動。
斬月劍光閃爍，與趙宇的血霧相互碰撞，發出刺耳的摩擦聲。柳羽的劍法靈動飄逸，每一劍都帶著破空之聲。
洛淵到達法陣邊緣，血色光芒大盛，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向洛淵襲來。
洛淵目光如電，迅速找到了法陣的核心——那塊滴落著趙宇鮮血的石碑。
“純陽破暗，光耀九天！破”
屍槐趙宇猛然轉身，一聲震天怒吼，血池翻湧。他猛地抽離了與陳書屍體的聯系，化為一道血影，直撲洛淵。
“要遭！！”
柳羽見狀，心中一緊，手中的斬月化為道道劍氣，死死纏住屍槐。
“轟”的一聲巨響，石碑炸裂，，一顆通體散發著邪惡氣息、漆黑如墨的血珠從碎片中飛出，洛淵身形一動，混入血霧中，運轉體內魔氣瞬間將血珠吞噬。
法陣力量瞬間崩潰，周圍的血光迅速消散。那八根石柱上的符文也失去了光芒。
不遠處，屍槐趙宇抱住懷中漸漸消散的屍體發出絕望慘叫，他面容扭曲，兩眼流下血淚，柳羽落在洛淵身邊，微微喘氣，懷中軟玉突然飛了出去，一縷青魂飄然而出。
趙宇兩眼恢覆清明，掙紮爬起，踉蹌地走向陳書。他伸出顫抖的手，想要輕撫陳書的面龐。
“書兒，我錯了...是我害了你...”趙宇的聲音沙啞而絕望，“我好想你...”
“阿宇...對不起！和我一起走好嗎？”
趙宇滿臉笑容的點點頭。
隨即，他轉頭看向洛淵和柳羽，眼中閃過一絲悔恨：“謝謝你們...結束了這一切...”
說完，趙宇身體爆發紅光，生命力瞬間燃盡，化為灰燼。
趙宇和陳書的靈魂相擁，隨後飄散空中。
腥臭、腐爛的汙濁環境開始消散，他們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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